含墨百无聊赖的倚在舱室门上,舱室两侧窗棂紧闭,但被划破的窗纸和纱绢中却不断透出室内靡靡的烟气,浓香中透着一丝诡异的腥苦,在寒冷细密的雨丝中四散飘摇。
这香中有些许催情的成分,但更多的,却是一副秘药的后半部分。
如果没有事先服下的引子来勾起药性的话,这一份香烟也不过就是熏人了些,但是与已在体内的药引相互勾动,却是比软筋散还要霸道得多的东西。
——绕指柔,这样一个有着几分缠绵之意的词汇,就是这秘药的名字。
任那个商户出身的县主身手再好,也不可能还有挣扎的力气。
含墨勾了勾唇角,真是便宜他那‘殿下’了。
这一份绕指柔,原本是给靖王准备的玩意,只可惜靖王府实在是太过严密,他们想过了无数办法,耗时数年,都没能在靖王府里插上眼线,靖王又从不赏脸赴谁家的宴请,除非他们能有办法经由天子或皇后的手,给靖王入口的东西动手脚……可惜禁宫不仅仅有禁卫军严防死守,飞羽卫中的乾组更是单独只负责禁宫的巡查和护卫。
归根结底,挡路的还是靖王。
靖王不死,他和他的飞羽卫就无懈可击,想要绕开飞羽卫对段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