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阳图都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,终于向着纪清歌的方向低了头——
“唐突了姑娘,是他的不是,还望姑娘看在他是酒后忘形,并非有意,原谅他这一回。”
裴元鸿说完,纪清歌看看段铭承,再看看自家舅舅表哥,见他们微微颔首示意,这才点了头,却不再开口,只轻轻嗯了一声。
“好了,今日是朕皇后的千秋,些许小事,既是无心,便无需大动干戈。”建帝段铭启戏看够了,笑吟吟的给了那些番国使臣一个台阶下,随着天子开口,原本静默侍立的宫人太监顿时如同上了发条一般动了起来,安静迅速的将撞翻的狼藉快速打扫干净,换过案几,重布酒肴,哪消片刻,昭阳殿内便重新恢复了原样。
纪清歌的席位先前被达阳图都立足不稳给扑了个乱七八糟,此刻也有宫人无声快捷的重新整理干净,并送上了一份全新的果点菜式,直到纪清歌重新归了席,不少人的目光也仍集中在她身上,大月氏的国师虽然被迫低了头,但心底到底忿忿,只是理亏在先,不敢再有什么表示罢了。可其他使臣心中却未尝不觉得意难平,虽然重新落了座,但仍将目光一下下的望过来。
就连大夏的官员中,其实也不乏有人觉得纪清歌作为这场纷争的起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