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他每日也不过就是三个时辰的睡眠罢了。
他在安睡,车内便没有点亮灯烛,纪清歌静静的跪坐在原地,竟是一动都没有动过。
她在之前倒茶时挪动过位置,身后并无倚靠,唯有右侧离板壁稍近,却还有着两拳左右的距离,一个姿势坐得久了,纪清歌也有些受不住,腰身微微侧拧,以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,将右肩轻轻倚在板壁上歇息。
这样的姿势,整个腰背到臀部全部都没有支撑倚靠,只靠着右肩一点点的接触方能抵去一些重量,若要将身子整个倚在板壁上的话,势必就要挪动双腿,纪清歌不想惊醒他,竟就真的一动不动了近三个时辰。
多年的习惯,让段铭承睁眼的同时脑海就已经恢复了清明,连忙坐了起来:“怎的不叫醒我?”
这傻姑娘就真的这个姿势坐了这么久?
他原本只是想偷偷的和她亲近几分罢了,竟然累得她枯坐了这许久,段铭承心中本因为得以亲近了一二的窃喜哪里还有剩,尽数都化作了愧疚。
见他醒了,纪清歌刚一动,顿时整个腰背一阵酸疼,撑着板壁小心翼翼的将拧久了的腰身坐正,略活动了一下,双腿却仍没有知觉,段铭承连忙伸手扶住她,见她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,心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