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那是她的小师叔,他能怎么计较?
“我小师叔说,如果段大哥与那位方丈之间有甚事起了争端的话,只要……”纪清歌停了停,尽量将话说得婉转几分:“只要向其施压,当可以解决。”
段铭承笑笑,只颔首:“好。”
车外随行的巽风耳尖动了动,垂目不语。
……连圣上的旨意都能不放在眼里抵死推脱,这是连死都不怕,还能怎生施压?他们王爷又素来不是暴戾的性子,竟就真叫一个吃斋念佛的给为难住。
双驾的马车又前行了一刻,巽风却猛然下定了决心:“王爷。”他隔着车帘低声说道:“属下适才不慎在寺中遗漏了证物,还请王爷准许属下回去一趟。”
车内段铭承眉锋微微一动:“巽风!”
“王爷!”巽风心意已决,肃声道:“属下行事疏漏,回程之后甘愿依律领罚!”
这一句说完,竟是不等段铭承开口,径自一拨马头便向着法严寺的方向纵马疾驰而去。
那远去的马蹄声传入车厢,段铭承攸然沉了脸色。
这还是他一手建立飞羽卫数年以来,第一次有人胆敢在未得上命的情况下就擅自妄为!
遗失了证物要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