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喝醒,缩了缩脖子……还好靖王已经走远了,没被听见就好……
实际上,就算没走远,段铭承也半点都不会留意到他们说了什么。
此时他满心满耳都是适才纪清歌的言语。
那个他心中惦念、日思夜想的姑娘,安安静静的蜷缩在黑暗里,对他说——她想出家。
他原本以为,那个小姑娘是害了羞,又恼他轻薄了她,才躲起来不见,可……
他看得清楚明白,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,神情中完全没有勉强的意思,更不是在和他赌气。
她心里有埋藏很深的事,深到她不愿诉诸于口,只想出家修道。
所以,她究竟经历过什么?
段铭承再一次回忆着她的履历,从他初见她开始,他就已经先后几次查探过她的底细。
作为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小姑娘,她从出生之后统共也不过十来年,经历更是简单,薄薄的一张纸也就写完了……
那薄薄的一页纸,他已经反复看过无数次,现如今说是倒背如流都不为过。
甫一降生就是失怙,在纪家长到六岁,而后被继母设计送去道观,成了道家的寄名弟子……
沁凉的夜风让段铭承的头脑格外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