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她姓纪,她也不能一味躲在别人身后,不论是靖王,还是卫家,她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自己缩起来任由别人去替她面对。
听到这丫头口中连称呼都疏远了,段铭承恨得咬牙低语:“纪清歌——”
听出了他的气恼,纪清歌垂头避开他的目光,段铭承气得额角直跳,咬着后槽牙扶住她的手肘,让她退后几步,坐在了卫家马车的踏板上,这才说道:“你不回避便由你,只是此事交由卫家出面即可,你安心坐着,不必动气,万事有我,可知道了?”
其他的事情……以后再和她算账。
见纪清歌老老实实的嗯了一声,段铭承这才转身,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纪家人的时候,眼底重新笼罩了森寒。
纪正则心中叫苦,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靖王是有多么的不好相与,两次驾临淮安的时候都让他吃足了苦头,此刻和贾秋月两人并肩跪在地上,并不敢开口。
但纪老太太却仍有几分看不清事态。
她入主纪家多年,也就年轻做媳妇的时候还尚需要和官宦家眷走动的时候赔赔笑脸,但纪家在江淮地区足可算是一霸,虽是商贾,但江淮地区的官员一则是打点得足,二则也是要给这个首富一个颜面,她虽说要斟酌着待人接物,却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