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人扶起,这才道:“卫侯爷和卫将军既然已经罚过,本王便不罚了吧。”
……这小子这几天没少挨揍,万一真打出个好歹……他回头难道要跟那姑娘说一不小心把她表哥给打坏了?
想起纪清歌,段铭承不禁有几分走神,血色苍白的唇边也不自觉挂上了一丝微微的笑意,等再想到还没出口的事情,那一缕浅笑又隐了回去。
“本王是想知道……”段铭承接过欧阳给他新换的一杯药茶喝了两口,稳了稳气息,这才道:“淮安纪家,纪正则,此人这些年的行事,卫侯爷和卫将军可知晓?”
这一句出口,就见那花甲之年的老将一愣,随后竟激动了起来:“可……可是我那女儿晚晴,有话托殿下带来?”
……是,是了,这靖王曾在江淮平原大肆收购粮米,纪家江淮首富,定然是与他见过面才是!
卫昊阳谈论边关困境时可以面不改色,谈到鬼方铁骑时可以沉稳如山,而此时此刻,他却头一次在段铭承面前露出了焦急和期盼。
就连始终不苟言笑的卫远山也定睛望了过来。
段铭承顿住话音,默然半晌才苦笑道:“……卫侯爷有此一问,看来……当是不知了。”
卫昊阳脸上的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