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家。”

    那边纪清歌把那件外袍穿好,抖着手裹紧了明显宽大许多的衣襟,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这到不怕,反正除族了。”

    她这一句小声腹诽段铭承并没听清,看她终于遮住了那一身的狼狈之后依然缩在一边哆哆嗦嗦的,心中再多的气恼也均化成了无奈。

    “坐过来。”他拍拍自己身侧为数不多的平整石面。

    纪清歌有些犹豫着没动身——她这个时候身上还全是湿的,就不说头发还在滴水,就连身上都还没干,亲王袍服裹在身上也已经吸了水汽,整个人都湿漉漉的,又哪能往他身边靠?

    见她不动弹,段铭承板了脸:“要我请你?”

    这一句出口,很快身边就多了一个冰块般的躯体。

    纪清歌直到依偎在了段铭承身边,才知道喊她过去的用意——如今段铭承身上高烧不仅未退,反而还比她刚醒来的时候又略升高了些,她依在旁边简直像偎住了个暖炉,心中虽是不放心,但她体力透支得太彻底,脑子里还在想着该怎么才能帮他退烧的时候,人就已经合上了眼。

    睡梦之中,更是怕冷,纪清歌之前还仅仅只是偎在他身侧,此时半睡半醒中干脆整个人都扒到了段铭承身上。

    直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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