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清歌疑惑一瞬,终于想起自己在淮安时曾对那名歹人说自己不会水……想不到他竟还记得。
“那时只是骗人的……”她轻声解释道:“民女幼时在灵犀观中跟师姐们学过凫水。”
一语又换来段铭承一瞥。
——原来这是自诩会水,就有恃无恐的意思?
罢了……会水总比不会要稳妥几分……
夜色下的大海深邃而又苍茫,星光月色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之上,从船上放眼望去,四周一片都是明灭起伏的光斑,与波涛声交织在一起,绘制出了内陆人终其一生也难以想象的壮丽画面。
这样的景象,别说纪清歌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见,就连段铭承也是如此,平心而论,即便是他,也并没有海战经验,这也是为什么他原本执意想将纪清歌留在白海的原因。
海战不同于陆战,还能比拼个人武力,茫茫大海之上,两船之间的对战都是炮击,譬如海盗劫掠商船,都是火|炮几轮齐射之后再登船搜刮。
他征用的这一艘不过是商船罢了,虽然往返于大海之上,为了震慑和自保,许多商船也开始有装火|炮,但若对手是水师的话,这本就是几乎没有胜率的事情。
纪清歌原本还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