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然之间涌上心头的愤恨让纪清歌惊醒,道家清心的心法默运了半天,才算重新平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纪清歌在灵犀观中无所事事了几日,严慧君如约选了一个吉日,给她亡母做了度醮祈冥,就将灵位供奉在了观中,这算是纪清歌心中记挂的最后一件事,如今总算如愿,她如今只算是寄住,又不是正经的道门子弟,每日里连需要她做的杂事都少,到让她有些闷闷了起来。

    严慧君对这个小徒儿很是挂怀,看出她日渐消极,思量了数日,终于想出了个办法。

    “这间铺子,当初算是叫同行给算计的,到处传那铺面不干净,主人家没了办法找来观里驱邪除秽,可到底世人愚昧,虽然做了法事,也依旧不肯光顾。”严慧君边回忆边说道:“主人家没了吃饭的进项,只得又来苦求,当时先师看他可怜,便干脆买了下来,结果一是前事带累,二是抽不出人手去打理,竟是一直空了这许多年白搁着。”

    纪清歌手中拿着被强塞给她的契书欲言又止,严慧君却不容她说话,自顾说道:“而今若是能重新开起来,观中也算多出一个进项,清歌,你之前替师父打理的那几间铺子都十分有章法,这一次说不得还得你费费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……”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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