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如此说,不过是赌这歹徒的求生欲罢了。
如今虽然口中说着带路,其实她自己脚步也不是没有迟疑,毕竟她现在就连自己到底身在何处都是两眼一抹黑,好在她之前从沿河长街一路追寻至此,大致的方向还是记得的。
为了不露破绽,纪清歌干脆做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,好在她本就身形纤细,一番追击搏斗之后鬓发微乱,身穿的褙子被划破了一条口子,脖颈还渗着血,就连抱着纪文桐的双手都有几分发颤,将疲惫虚弱的模样做了个十成十。
纪文桐刚刚挨了一巴掌,如今连头带脸整个埋进纪清歌怀里,只偶然偷偷的瞥出去一眼,眼中见到的都是持刀仗剑的陌生人,他是半点刁蛮都不敢再有,虽然吓得眼泪汪汪的,却再不敢哭出声来。
她两人一前一后走得缓慢,紧紧跟随的飞羽卫们更是亦步亦趋,在段铭承的示意之下,飞羽卫虽然让出了路,却依然是紧随左右,呈半包围之势。他们双方彼此都是心中明白,如今不过就是看谁会先露出破绽罢了。
‘鱼’的目的是脱身,飞羽卫的目的是抓捕,而纪清歌则是处于夹缝之间,纵然飞羽卫的目标并不是她,但她却是‘鱼’手中最后一张活命底牌。
纪清歌小心辨认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