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生出几分鄙夷。

    而今见她娘亲动怒,神色中的幸灾乐祸一闪而过,也不起身回避,依旧一副担心幼弟的姿态守在贾秋月身旁,等着受纪清歌一跪。

    贾秋月的那一声厉喝听在纪清歌耳中,却连神色都没怎么变,只淡声说道:“我离家八年,今日初归,却不知夫人因何要罚我的跪?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你这是从哪学的规矩?!”

    贾秋月万想不到纪清歌竟然敢出言顶撞,若说方才那一声厉喝还有几分下马威的意思,如今是真着了恼,脸色铁青,指着纪清歌叱道:“你也知道是今日初归?进了家门不知先来拜见双亲,反倒先打起弟弟来!桐哥儿才五岁年纪,你竟也下得去手?!这就是你在外边学回来的规矩?!”

    “夫人既然提到规矩二字——”面对贾秋月的盛怒纪清歌却丝毫不见慌张,不疾不徐的说道:“清歌也正好要提醒一下夫人,桐哥儿年纪小,身边使唤的人也该换换了,免得教坏了他,叫他对着长姐出口不逊,传出去只怕别人要说我淮安纪家没规矩。”

    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听得贾秋月一愣,而跪在一旁的养娘更是慌了神:“夫人,冤枉啊夫人!奴婢冤枉!”

    贾秋月皱了眉,她自从被纪正则扶了正,掌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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