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难以觉察而已。死者若刚刚亡故不久,面色会微带潮红。即便时日已久尸身腐化,尸骨亦会变得极脆,轻轻一捏就会粉碎。”
李维恍然大悟,停顿了一下,忽又问道:“多谢张殿直指教。只是我有一事不明,张殿直是太皇太后的心腹,为何要冒险向我等传递消息?”
张殿直淡淡一笑道:“我看薛娘子和李枢密都是爽快人,我也就有话直说了。我跟随大娘娘多年,行事当然算不上光明正大,但也没直接下手害过人。如今大娘娘已然失势,后宫眼看便要被官家掌控。识时务者为俊杰。我提前向二位传递消息,还望日后事情闹出来,二位会放我一马,我这后半辈子,还打算侍候老母好好过活呢。”
李维凝视张殿直片刻道:“若张殿直真的没做过大奸大恶之事,我们自然会放你一马。夜已深了,我让侍从送你回去吧。”
事不宜迟,第二天一早,李维和薛盈带着一众随从再次出发前往北邙山,在同样的地点再次开棺验尸。
照例还是有行人聚拢过来指点议论,其中一人失声道:“这些人不是昨日刚刚来开过棺吗,怎么今天又来了?”
另外一人冷笑道:“定是那昏官昨日没找到支持他的证据,所以今日又来刮骨蒸尸了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