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盈忍了又忍,眼泪还是流了下来,却又倔强地抬起头道:“我不怪你。我是翁翁在世唯一的亲人,这个决定是我做的,与他人无关。世人若责我不孝,我甘愿承受。可我始终觉得,我翁翁绝不是因暴病而亡。”
李维此时亦冷静下来,内心一动道:“我在想,《洗冤录》虽然被一众仵作奉为圭臬,但亦不是毫无缺陷。这世间毒药种类甚多,会不会有一种毒药,人服下后骨殖根本不会发黑?”
薛盈眼睛一亮道:“你说的不错,我们回去可以找其他仵作或名医打听一下,也许会发现其中的关窍。”
李维一行人回到汴京已是深夜了。众人各自回府,李维放心不下薛盈,亲自将她送回瓠羹店。
二人一进店门,就见沈瑶迎上来低声道:“娘子回来的正好,有一位年长的娘子来找你,我问她姓名,她又不肯告诉我,我说你可能很晚才回来,让她明早再来,可是她坚持要等你,这不已经在内厅等了小半个时辰了。”
薛盈和李维对视一眼,匆匆赶到内厅,竟是保慈宫张殿直只身前来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1.张籍《北邙行》:
洛阳北门北邙道,丧车辚辚入秋草。车前齐唱薤露歌,高坟新起白峨峨。朝朝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