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只是想说点什么,至于究竟说什么,其实并不重要。
裴梓丰无声地笑了。
他似乎在笑她,又似乎是在笑他自己。
“好罢,你承令师衣钵,纵不是物归原主,总也算完璧归赵。”他似是叹息,又似是恬然的温柔。
“明叙涯送来的,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?”陆照旋反问。
“话不是这么说的。”裴梓丰轻笑,“他如何,是他的事,鬼世夜游图落在你手里,本身是一件足以快慰的事。”
“况且,”他顿了顿,“若我未从千载转轮中挣脱、年玖未向我递出橄榄枝,一切仍如明叙涯计划那般,鬼世夜游图也就不会回到你手里。可见他并非高高在上,也是局中人。”
裴梓丰本是明叙涯计划中的一环,是他的棋子,年玖横插一手坏了他计划,由于两人尚未撕破脸,短时间内也不打算起冲突,裴梓丰将鬼世夜游图送归鬼府算是双方各退一步的妥协。
他虽不直言,但宽慰之意已不言而喻。
“你来清虚境就是为了这个吗?”陆照旋沉默了许久,忽地问道。
裴梓丰静静地望着她,“对。”
她不甘于受操纵,毅然向此而行,欲寻一条出路、一条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