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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来,祖洲那位也算是一代人杰,我在鬼府这几百年,常听祖洲幽魂说起他。有人恨他畏他如蛇蝎,有人却敬他爱他如神明,无论如何,他也算是为无数祖洲人开了一条坦途。”
谢镜怜笑道,“我当时便想,若叫陆照旋知道这人,必会欣赏他,说不得还会去交个朋友,引为知己。”
陆照旋从没想过谢镜怜说的这些。她怔了一会,淡淡道,“我只有你这个朋友。”
“我知道,你不交朋友。”谢镜怜叹道,“连我这唯一一个朋友,也是我死缠烂打往上硬凑的。但无端端,我觉得你们会投缘。”
“你们都是,”谢镜怜思索了一会儿,“冷酷的人。”
这是陆照旋头一回从谢镜怜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,她不由一怔,“冷酷?”
“除了大道,别无杂念,所有拦路之人之事,俱要铲除,毫无例外,是为冷酷。”谢镜怜温柔地望着她。
陆照旋静静道,“不对。”
“不对?”谢镜怜挑眉。
“我有杂念。”陆照旋轻声道。
“是什么?”谢镜怜不信。
“是我自己。”陆照旋垂眸,“修道之人该忘我而无我,但我不是。”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