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道友相伴,自是好事。”吕姓女修凝视着她,唇角勾起,不含半点笑意。
谢坦便见这三人没事人似的朝他招呼一声,化为遁光走了。他虽本就只是牵线搭桥,但直接被甩开,还是有被利用个彻底之感。
那三人中,两人无暇去想这许多,陆照旋却是根本不想。有时她行为张狂无礼,有时又温文有礼,全看是对谁。似谢坦这等软硬不吃、轻易不动手的,怎么舒服怎么来。
多年散修经历带给她的不止谨小慎微,也不止难于信任,还有张狂恣意。对于世家子来说,她是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,太胆大、太激进,似乎全没想过后果。
一如提剑杀遍一百零八峰,常人纵也能想到恩怨由己、陈家无据、师徒一脉撑腰,也不敢来这一出。若料错了,下场无比凄惨。
虞靖婵曾觉陆照旋是藏有火山的静海,若她此时在场,便会明白回了流洲的陆照旋已掀开沧海洪波。
或说,她一直都是岩流炽烈。
“道友方才何意?”自春江远去,再无扁舟一叶,那对道侣收了笑容,呈前后夹击式,似一言不合便动手。
“我劝二位冷静些。”陆照旋神情比二人更冷淡,“玄门还不至于在流洲喊打喊杀,不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