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如此。
陆照旋前世便习惯了这云山雾罩的说话方式,更习惯了人们借由这含蓄所试图掩饰的欲望和贪婪。
她只是把这话记在心里。
流洲与凤麟洲间的通道在洞冥派的某处猎场中,数百年前,这里曾是朝家的私产,也是他们最初接触到元门传承的地方。
“长老,前面就是禁地,弟子就止步了。”面对陆照旋这等声贯南北的人物,洞冥派弟子只会比外人更殷勤。
陆照旋道一声谢,抬步而入,有宗门发下的玉符,入阵如闲庭信步,不一时便越过用以阻拦的阵法,来到尽头。
通道是一株垂柳,陆照旋找了一圈,确定目标,伸手摘下一片绿叶来。
所谓一花一世界,这两界之通竟着落在一棵树上,也无怪乎多年来对凤麟洲的影响仅限于朝家。陆照旋将神识在其一扫,发觉这确乎是一株普通柳树,倘若把叶子拔光了,许真就算毁了通道。
待时间推移,十洲五岛间通道想必便不会有此等严苛条件,更不能轻易毁去了。
陆照旋托着那枚柳叶,思忖片刻,静诵一段宇宙洪荒的道经,一切便有如水中清波漾开之感,模糊悠远,再转眼,已是天地迥异。
绿叶染上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