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,一旦刻进骨子里,就再也抹不去。
孩子一天一个样,个头蹿得飞快,江尔鹿性子又活泼,整天乱蹦乱跳,八岁已经到江初唯肩头。
这天,两人在院子里荡秋千,脚底是一大片栀子花,空气也是香香甜甜的。
江初唯坐在秋千上,江尔鹿负责推她,越荡越高,月白的群纱漾开,她就像一朵盛得正艳的栀子花。
美好如画,不愿打扰。
章卿闻就站在院门口看着她们。
直至江尔鹿看到他,小手挥得热情,大喊一声:“爹爹!”
江初唯跟着挥手,“章大哥!”
章卿闻见她一只手松开长绳,呼吸随之一止,快步走了上去,“小心些,别摔着了。”
江初唯不以为然,从摇晃的秋千上直接跳下来,章卿闻忙扶住她,有些无奈,“怎么还跟孩子一样没个轻重?”
“爹爹所言极是,”江尔鹿委屈巴巴地告状,“娘亲一把年纪了,竟然跟女儿抢秋千。”
一把年纪?
江初唯嘴角抽了抽,她今年不过也才二十四好吗?
“章大哥,囡囡欺负我!”江初唯扯了扯章卿闻的袖袍撒娇。
江尔鹿有样学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