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,殿内阴凉,供着冰的四角升起袅袅白雾,使得其再降几个温度。
纱幔薄如蝉翼,柔软的包裹着黑色床榻。
同色锦被高高鼓起,细腻纤瘦的手从锦被中探出,摸索来摸索去,大抵是没有摸着东西,锦被中蠕动两下,女子蛄蛹蛄蛹的探出头。
眉目惺忪,长发乱糟糟的贴在脸上。
偃弈坐在床边目睹一切,忍俊不禁。
这睡姿倒是难得见到,鸦羽般的长发被她糟蹋成了鸡窝。
暴殄天物。
终是没忍住,顺毛似的,将她脸上长发拨到耳后。
“醒的真是时候,孤正想唤你用膳,还是不吃吗?”
昨日他硬生生将人做晕过去,今晨才醒,用膳时她一脸嫌弃,最终只吃了些荷酥,喝两口水便作罢。
白清疏盘腿坐着,她刚睡醒,感到殿内有些凉,用被子裹得紧紧的。
“不合胃口,我不喜欢吃那些东西。”
要么半点滋味没有,要么油腻腻的。
早上的食物似乎叫做馎饦,在她眼中就是面片汤,做的很清淡,没有调味料,还有白花花的羊肉猪肉,闻着腥气很重。
十多年没有吃肉,腥气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