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……什么?”宁安王顿转过身,冰冷的目光带了些许惊诧看向她,雨水打在脸上,也未让他收回眼。
连他也未发觉,此时的他,声音沉冷,冷得可怕。还有些难以察觉的颤抖。
慕晗烟见他看向她,略娇羞地说,“前日,我正在屋里绣花。匠人搬了几盆一品红在院里搁置着。我一闻着那股味道,便觉得恶心,想要呕吐。母亲以为是我身体不适,便请了大夫过来。大夫说,我有了喜脉,且看脉象,已有一月身孕了。”
而他们那次过后,距前日正好一月左右。不多不少,时间十分吻合。
宁安王立在原地,像是石头一般,伫立不动。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肚子。带了些许复杂,漠郁。就是没有一丝喜悦之色。
良久,他才撇过头,闭上眼眸。
拳头紧握,似是要迸出一道裂痕来。再睁眼,眼底已是一股悲戚之色。
多么荒唐,却又十分真实的可笑的事发生在他身上。从小到大,便没有一件事,令他称心如意过。天上飘起细密的雨,似也在嘲笑他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动了动唇,喉间略沙哑地道,“邢七,回府。”
长街之上,行人扣着篮子东奔西跑,擦拭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