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必那夜一直在暗处观察的子义见此,便割了已经咽气的李固头颅,分身尸首准备移到李瑜柄院中。哪知惊扰了下人,让他不得不转移尸首,碰上了刚沐浴完的柚儿。
所以打斗之后,子义手上才有那样一道伤痕。
柚儿的身手,她不会不知晓,会造成什么伤,她又岂会不知道?
最后子义听从了李瑜书吩咐,把头埋在李瑜书自己院中,让李瑜柄在弑父害兄之上又多了几条罪。
只不过,仇人死得如此痛快,心头之恨没了,剩下的怕会是对曾经所爱无尽的回忆了。
李瑜书没有说话,缄默不言,似一只卸下防备的孤兽,文雅着,沉静着,孤弱着。
他静静看着对面墙上那幅画,眼里只有着那一日的场景:一个乖巧甜美的女孩儿亲手为他擦拭掉冷冬的汗珠。其实她哪儿知道,那根本不是汗珠,而是被他浑身的滚烫所融化掉的冰雪……
慕槿立在一侧,皱了皱眉,任由他思索,径转了身朝门外走。
“你不是他的人。”刚踏出一步,身后便传来低低的一声喃语,不大不小。似是对自己说,又似是对慕槿言明。
言语虽低落,却也含着肯定。
慕槿立在门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