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盏听她说完,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,方才抬了眼,唇边挂着一抹清魅,“娘,既然您这么目达耳敏,锦心绣肠,何不去侯府好好管教该管教的人,谁还敢不听您的话么?”
语气间含着一丝轻快,眼里含着一丝狡黠,似是不惹怒人不甘心。也不顾忌什么身份,确有几分狂魅之意。
果不其然,景阳侯夫人一听这话,原本刚铺整好的修养一下子又如炸毛一般,那眼神像要活剐了面前这人一样,厉声指骂道:“你这小子,明里暗里说我不该管这事儿了?都如今这般年纪了,府里却还没个女主人,你娘不管你,不替你操这份儿心,那谁还来管你,谁替你操心?没心没肺的臭小子,存心要气我,你还认不认你这个娘了?”
说罢,又抬手捂了心口,作出一副被气病的模样,眼里明显写着疲倦累心几字。连连叹气无奈,心力交瘁。
身后两个丫鬟连忙上前替她顺气,连连安慰宽心。似乎才有缓解的迹象。
云盏长身玉立,面不改色,眉尖轻挑,深沉的眸中划过一丝浅笑。说是笑,却也不知究竟是个怎样表情。
慕槿立在身后,听了二人对话。嘴角不由抽了抽,虽然连她也知道景阳侯夫人只是做做样子,可心里也确实被气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