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破晓,蔚蓝色的空中吐出鱼肚白。
一间略显破旧用稻草搭建的茅屋底下,一抹光线透过缝隙落在眼皮上,感受到这股刺激,慕槿蓦地睁眼,端坐起身。
环顾四周,依然没变。马儿正发出不满的蹄叫,蹬了蹬马蹄子,甩了甩长尾巴。
慕槿敛眸,起身。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,向马儿走去。
这些马果真不好伺候,昨至半夜方才入睡。将就着外面的茅草房,垫了稻草,睡了一宿。
看这样子,这些刚被牵买来的马想要出去溜达溜达了,慕槿从马槽旁舀了一瓢水,倒入槽内,任马儿低头喝着,时不时发出不满的啼鸣。
她随手扎了个髻,蓬松中尽显英气。顺带用木桶里的水洗了把脸,擦净脸上的黑乎乎的东西,露出一张白净的脸。
这里没有她用来维持脸上肤色的药草,所以再过一个时辰这颜色就会褪去,倒不如现在把它卸了,弄清爽些。
反正还有眼角那块儿大斑撑着,用薄皮贴上去的,没有特殊的药水,掉不下来。是以她也不怕,出了这里也没人会认出她来。
过了一会儿,监视她的人也醒了,只不过远远地守着,没有靠近。
慕槿摸着马脑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