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阴霾似乎扫去不少,沈河也不再搭话。他原本就是很难关心人的类型,此刻更是图省事,兀自低着头,去看脚下的草木。
黄正飞憋不住心事,主动提问:“你猜他为什么决定埋在这里?”
沈河猝不及防被搭话,满脸不情愿地回过头,十足敷衍地回答:“因为他是底特律雄狮队的粉丝?”
“又不是所有人都是你。”黄正飞翻了个白眼,“重猜!重猜!”
沈河拗不过。
望着黄正飞滑稽的表情,他郑重其事地思索了半秒钟,随后用将信将疑的语气说:“……不是吧?”
黄正飞不由自主笑起来:“什么不是吧?”
“不会这么狗血吧?”
没想到黄正飞洋洋得意:“就是有这么狗血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
谈论起往事,黄正飞斑白的头发在风中微微晃动。他压住帽子,低下头时,嘴角的笑容越发加深,加深到极致,却又变成陈旧的悲伤:“我们只讨论过一次,还在大学的时候。其实也说不上讨论,好像又吵了架。我说,死之后一定要葬到这里。后来第一次用你的那部片子里,我又提了一次。他的信仰不允许他爱男人——”
沈河说:“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