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河没有起来,只是侧过身,显而易见一副筋疲力尽动弹不得了的模样。沈稚翻出毛巾扔给他,又说:“你要留这里吗?我去你那边睡。”
“谢谢。”他惜字如金表示同意。
沈稚把加了葡萄糖的水放到床头,然后轻车熟路从沈河口袋里摸出房卡,顺便在里面找到一颗薄荷糖。
她揣进自己口袋里,准备等会儿吃。
发消息给工作人员知会交换房间的事,沈稚准备离开,却又临时想起什么。
“喂,”她敲了敲门框,“我明天得回去。”
“回哪?”
沈稚说:“家啊,然后要出差。”
“是去颁奖典礼?”奖项评选每年时间都固定。
“对。”
“好。”
他们最后都以简短的答复收尾。
沈河回应寡淡,分明刚刚还很友善。情绪起伏太大,着实让人不爽。沈稚想,他们也算是夫妻,即便没有摄像机在拍,分别时何必如此冷淡。
她转背要走,忽然听到他开口。“喂,”沈河说,“你偷我糖了吧。还过来。”
他躺着一动不动,态度傲慢到恶劣。
不就只是一颗糖而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