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在这”, 也有可能是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”, 反正到最后,沈稚脱口而出的是:“你疯了吧?”
诸如此类的状况并不足以让人大惊小怪。
沈河起身,径自打开衣柜, 从琳琅满目的架子上挑选衣服, 随手抛掷到床上。沈稚眼睁睁看着身上负担越来越重, 想掀开被子与他理论, 却又因为暴露的吊带睡衣而自损底气。最终,她索性继续躺下, 用目光向沈河控诉:“你在开玩笑吗?现在怎么出去,再说了,你回来就不能提前打个电话——”
沈稚将剩下半句咽回去。
他们之前没有相互报备的传统。
果不其然,沈河没放过表现刻薄的机会, 面无表情地替她补充:“然后呢?打个电话,你会特意起来给我煮个宵夜吗?然后一起吃完,洗澡,睡到同一张床, 接个吻互道晚安?”实在太过挑衅。
沈稚狠狠剜了他一眼:“少说点不会死的。”
沈河露出一个相当敷衍的假笑。
她视线掠过他挑选的衣服,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摆手,命令他转身, 至少先换衣服起床。沈河背对着她,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问:“《樵夫》和《acdf大电影之猫猫特工》,你想看哪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