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清月;三是他一点都不肯谈论离婚的事。
沈稚提出离婚已经不是秘密。
离婚协议书寄到习习手上,翻来覆去看过, 天衣无缝, 为自己着想, 也不算损害对方利益。
就是这样一纸合约。
习习问沈河有什么不满意, 他说没有。习习问要不要签,他却又说等等。反正就是瞄准了对方不会起诉离婚。
他们一路共同生活, 对彼此的关心限定在闲情逸致的范围内。不考虑对方感受,不用知道对方的想法。他们是同事,也认为对方是好的合作伙伴。
然而,合作关系到期, 解约只需要按照既定流程,继续却要面对新的问题。
而且,他还得向她说明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事。
沈河猝然想起某个人。
时常在他生命里突然出现,又突然消失的一个人。那个人总用“这孩子”来指代他, 动不动就用令人恼火的口吻评价沈河成不成熟。然而,真正最不成熟的明明就是他自己。
习习说:“她是真的想摆脱这段假婚姻吧。”
“我也想啊,”沈河说, “搞不好我们谁都没法达到对方的要求。”
习习察觉到什么,一了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