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礼貌:“张清月?”
张清月还是不肯动。
他应激运转,只能粗暴地拽住她的后衣领,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拖行到墙角。然而这阵恐怖的摇晃并没有预想中强烈,甚至已经流于停歇。
医院稳定情绪的广播响了起来。
沈河仰起头。
就在这一刻,他听到快门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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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死在这里——是不可能的。
沈稚回想着救生守则里的知识,靠着电梯壁弯曲膝盖,她反复深呼吸,告诉自己冷静、冷静、再冷静。
电梯厢持续不断的震动着,沈稚一声不吭地抵抗着恐惧。
时间被拉得无限长,许许多多记忆的碎片涌来。
比如小时候送父母去机场,每一次她都会哭,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这种感觉就没有了。就算会悲伤,也不过是心脏隐约传来的钝痛。又比如蓝翘总是在抢她的东西。当然,她也抢了蓝翘的东西。从初中到高中,蓝翘喜欢的每一个男生最后都会向沈稚表白,然后遭拒。无一例外。
她还想起演艺圈的事。比如谁向片方要求加戏压减了她的部分,比如谁买通稿诽谤她,比如谁向她抛出了床上换资源的橄榄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