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抱着树杈我等死……”
“手里都没劲了,滑了好几次,都快抱不住树杈了……呜呜…婆娘昏过去了,儿子也哭的的哭不出来了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我想,我应该是活不成了!黄河发大水,这不是第一次,听老人讲,每一次发大水都死人,整村整村的死!”
“能一家人死一起,黄泉路上也不孤单!只是我儿才三岁…~呜呜…”
“不行,我要感谢陛下,谢谢陛下救了我们一家,这辈子当牛做马,我都愿意……”
话到最后,壮汉有点语无伦次了,可他跪在地上叩拜的动作,却让王安石能感到其中的虔诚!
万家生佛吗?哪又算什么?跟官家比,佛在王安石,在滑州的灾民心里,真的不算什么。
王安石愣着,脑子里想了很多。
从一个个救回来的人的讲述中,王安石已经基本对这次灾情有了大致的评估。
他敢肯定,即便是翻烂史书,也找不出张这一次这般,黄河发大水后,造成的死亡比例如此之低。
也就是说,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代,有像官家主导的这次一样的救灾。
长兄治病,是治病于病情发作之前,由于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