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琦也曾豪情万丈,但范老相公的遭遇告诉他,在这个积重难返的大宋朝堂,随波逐流或许是最好的选择。
他失望的不仅仅是朝臣,更是对赵姓官家的失望。
虽然当今圣上自即位以来,可以说做到了言必行,行必果,这是因为还没有遭遇到过于凶猛的抵抗,也可以说当今圣上用他妖孽的智慧,消融了一次次的抵抗。
可韩琦不确定,这个已经在歧途上前行了百年的大宋,官家能不能真的矫正方向。
他觉得,自己被动配合在现时也不算错。
当然,他也知道自己与文宽夫的不同,这也是一旦遇事他会找富彦国讨教的原因。
他与王介甫也不同。至于跟韩子华、吕宝臣更是大不同。
文彦博文宽夫,是一个被大宋朝堂彻底浸染过的官僚政客,已经能熟练的在朝廷利益和家族个人利益中找平衡点的能人。
王安石王介甫,却是一个怀着家国情怀,致力于改变大宋现状的野心家。天变不足畏,祖宗不足法,人言不足恤,这三句话,已经可以明证他的抱负。
而韩绛韩子华,吕公弼吕宝臣,在官家还是孩提时,就已经登上了官家的船,那老六家是官家最为坚固的基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