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。”
岂止是装不下。
珠玉为天,绫罗为地,那可以用来照明的东海明珠就像民间的玻璃球一样扑散在地上,真真是彰显了皇家的泼天富贵。
“皇帝后宫空置。我总要替他攒着些。总归都是他的。”
汀夭把玩着面前的绸扇,漫不经心地说。
“是哩。公主这个做姐姐的可是费心了。”碎玉坐在汀夭的脚下,手里穿着针线“真不知道咱们宫里什么时候能添个小皇子。”
汀夭眼帘微颤,喉咙里发出“呵”地一声颤音。
碎玉依旧自顾自说着话:“奴婢这两年在民间待着,可听了不少闲言碎语。”
“都听了什么?”
公主声音轻柔,斜靠在榻上,瓷白的皮肤好像在阳光下透着光。
“朝中那些大臣的女儿都到了年龄还不许出去,等什么呢,不都是看着陛下年纪大了,待价而沽么。听说还有的大臣专门给自家女儿备了几个学过房中术的庶女。呸!”碎玉说的义愤填膺,完全没在意自家公主身体的僵硬。
汀夭想起来安绍言来找她时,说满朝都在议论皇帝纳妃的事宜,话里话外总有种让她劝劝皇帝广开后宫的意思。
她当时厌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