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苏宓姿捏紧手里的食盒,她探头往里面看。
只能看到年沛山着一身囚衣,席地而坐,似乎在闭目养神。
她看不到他的脸。
“硁硁”的锁链声,狱卒打开了牢门:“只一刻钟时间。”
过时不候。
苏宓姿轻轻拉开牢门,钻进去:“沛山。”
对方没什么反应,她忽然有些不确定了,停在三尺远的地方。
他靠在墙壁上,脸色苍白,眼睛紧闭,头发披散,遮了半边脸。
年沛山轻轻咳嗽一声,睁开眼睛,眼前正站着一个娇娇俏俏的女人。半个月不见,她瘦了,还哭得满脸都是泪。
年沛山伸手,示意她过来:“哭什么?”
不是还没死吗?
苏宓姿放了食盒在地上,去牵他的手,蹲在他面前,撩开他脸上的头发,却无意看到了他脖颈上干枯的血迹。
“这是?”苏宓姿要扒他的衣裳。
年沛山按住她的手,不许她继续:“来了这大理寺,便没有轻松的道理。”
苏宓姿捏着他的衣领,不服气。他从不遮掩。
不许她看,那就说明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。
“都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