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房那晚上,他同她闹了别扭,连交杯酒都没有喝。她没有再提,可是他却记得。
那时候,他的吻很霸道,还在书房里胡来。苏宓姿摸一把脸上的泪,想他了怎么办?
突然,外头一阵脚步声,还有拐杖拄地的“硁硁”声。
苏宓姿赶紧拍干净脸,起身迎接婆母。
过去,她和婆母多有不愉快,但此时年沛山有难,无论婆母说什么,她也会忍着。
回来的路上,她便想好了。
刚一转身,苏宓姿便惊到了,赶紧上前两步去扶。
她与年沛山离京不到三个月,婆母的头发便都白了,腿脚更加不利索,走路过来十分吃力,气喘如牛。
年老夫人伸手制止她:“别,你身子更重要。”
苏宓姿愣住了,随即缩回手,拉过凳子,请婆母坐,随即又叫外头的春黛倒茶。
年老夫人拉着她的手:“你别忙活了,好好坐着。”
苏宓姿任她拉着自己的手,也不知道说什么,便提到:“我想明日去看看沛山。”
“大理寺难得进去探视。”年老夫人有些丧气,“你先把你自己身子顾好。”
说着,老夫人咳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