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母张氏带着苏励过来,给苏宓姿见礼,拉着她十分亲热。
仿佛两人是亲母女。
苏宓姿全程都在笑,笑到脸僵了,直到父亲将她叫去喝茶。
父亲问她这两日可还好。
苏宓姿想起这两日的坎坷,同年沛山置气,他们其实连交杯酒都没有喝;同婆母吵闹,茶也没有敬;还有,她昨日便病了一回,今日出门,摸了不少的脂粉。
她笑着说:“很好啊,沛山他待我很好。”
苏海通万分感慨,他红着眼,连连点头:“没有选错人就好,就好啊。”
苏宓姿也低下了头,眼睛有些酸胀。
什么叫做选错人呢?什么又叫选对人呢?她无法确定。
就说给婆母敬茶那个事,年沛山肯定也是对她有看法的吧。春笺耳朵灵光,她昨天打听到了,她婆母便是避重就轻给年沛山说了事情经过,听着像是她没耐心,也不尊重老人,反倒还蹬鼻子上脸。
年沛山没有提过这件事,可能是不在意,也可能是觉得还没必要在意。日子天长地久的,保不齐哪天他便会烦了,过了这蜜月期会怎样?
苏宓姿从父亲的书房里出来,往自己房里走,拍了拍眼角的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