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白了大半,她一惯懂事地说:“嗯,我知道。”
但,心里肯定还是怨。何必在这里说这个话呢?
苏海通半天没再说话,似乎陷入了沉思。
苏宓姿低头站了一会,她转身就走。
苏海通听着耳后的脚步声,很干脆利落。不像她母亲,也不像他,那便好,那便好啊。
苏宓姿走到月形拱门口,身后的父亲突然说:“阿励出世的时候,我在想,若他是宓姿的亲弟弟该多好。”
两行泪骤然落下来,苏宓姿擦掉泪痕,回头看父亲。
他仍旧仰头看着那浓密的、深碧色的树冠,一动不动,仿佛就是这树旁的一片景。
苏宓姿脑中忽想起曾背过的一句话——“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”
什么都没有讲,却什么都讲了。
“嗯。”苏宓姿喉咙如火在灼,但是母亲已经死了,她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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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年沛山带着苏宓姿回到年府,去宫里面见皇上。
后头几日,年沛山也忙得见不着人,只晚上回来,洗了澡,同苏宓姿躺在一张床上,盖着同一张喜被,两人便像是一对沉默的夫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