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?我母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,她死后,父亲也只是红了眼,不久便开心地过日子,仿佛我母亲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。
人死如灯灭,我的灯灭了,还会有谁记得我?
有时候,我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捡好看的叶子,撞上了父亲回来。父亲看着我,会轻轻摸我的头。他不说话,但我知道,那是他为数不多想念我母亲的时候。我不是想要捡叶子,我是在等他。
我和我母亲长得很像,命运也是。
从法华寺之后,我便背负着那个噩梦生活,用沉默寡言来掩饰内心的张皇。总是害怕什么时候崩溃了,一不小心没有守住口;生了病也不敢告诉别人,只能硬扛着。
我再也没有去捡叶子,掉下来的叶子,没有一片是好看的。我早就知道了。
再后来,到了十五岁及笄,我便该说人家了。我长得还很不错,父亲的官职也摆在那里,提亲的人不少。
我都拒绝了,毫无理由,还把鲜艳的衣裳扔掉,每日素面朝天。
父亲为此对我发了很大脾气,让我去跪祠堂。
我老实去跪了祠堂,但仍旧没有给理由。我不想祸害别人,但也不想揭开自己悲惨的命运任人嘲笑,只想忍到十七八岁还没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