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。
我问他:“这么多杏子,你不累吗?”
“不累。”他把两袋杏子的袋口系在一起,一前一后搁在肩膀上,像个小大人。我在自己家的庄子上看到过,帮忙种田的下人像他这样。
弄完,他就走了,头也不回。一个衣衫朴素的妇人从院子另一边过来,神色似乎有些慌张,拍了拍他的头,拉着他快走。
我就站在原地看着他。
快出院门之前,他回头看我还站在原地,说:“你怎么傻兮兮的。”
不是问句,是陈述句。
我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愕然。
他回来,从胸前掏出来一颗杏子,递给我,神色有些不自然:“给你。”
我接过来,这颗杏子比我捡过的都要大:“谢谢。”
他昂着头走了。
也不知为何,静婉还没有看诊完毕,我就找了一处门槛,坐在阳光下,捧着杏子啃。
其实杏子再大,它也还没有熟。但是那颗杏子就是很甜很甜,我想,我会一辈子都记得那个味道。
之所以觉得那个杏子甜,还有一个原因。静婉看诊之后,叫她家的妈子找到我,关上房门,同我说了一件事,这是改变我一生的事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