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真弟弟。他企图用频密又碎颤的话术组织来撬出岑周川的话,可一字一字都像在挖空他的心一样痛,他几乎把岑周川当做岑迦一般乞怜。
姐姐去哪里了,爸爸,为什么这么突然,不提前告诉我一句,我们假期的时候能去探望她吗,您能把姐姐的新地址给我吗,电话总可以吧,求您了,爸爸。我真的,真的舍不得姐姐。我只有姐姐这一个——说得上话的同龄人。
岑周川看着声泪俱下的继子,他任面目有些扭曲地恸哭着,身姿像蘸水轻悚的柳枝,一触就碎似的无害状——可他却看不清他的眼睛,也怕看清,不肯撕开理想生活的糖衣,哪怕最坏最苦的部分留给面前的沉圆——“让她在那边好好调整吧,想联系的时候总会见到。”
继子在他面前跪下。
“爸爸,请您告诉我。”
伴随着书桌物件拂落在地的震响,宋春徽惶惶闯进,看见丈夫冷脸对跪在地上的沉圆掷下一句,“如果想一直跪在这里逼我,就不用再去学舞了。”
宋春徽先被骇住,扑过去将沉圆往上扶,他本来就是她为了舞台精心培养的,不要他跳舞是夺去他的命——她是这么觉得的,岑周川对他们从来宽厚,这是头一遭面色可怖,她说,你做错了什么呀,快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