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吧——”
岑迦下意识要埋进他怀里,这一动作还未落实,却被衣橱里残余的香气擒住后颈,柔腻的一只铁手,将她生生揪回来。
她家的精神病史我和你讲过了,我是真怕你会再受伤,你还是不要和她走太近。
宋春徽的短信就像定时发送弹上她的心,强力胶糊住了糖壳上那道被小狗舔舐得隐约开裂的缝,长出两排小牙上下,一咬,给钉死了。岑迦觉得愤怒,羞耻,以及落空的悲哀,她为替褒曼报复,老手般掷下了驯养绳,教宋春徽的儿子在她膝下巴望摇尾,可是在逗兽的哪个环节,喂食或者取名,她却无形被绊倒了——爱欲的巢里别有洞天,她哪里还记得褒曼,她竟是多久不再来探望母亲?
褒曼既然死去,她的恶行就是再无意义的。招致堕落的竟并非沉圆一个,她惊惧于终止关系的割裂感,像大刀悬头,铡架在身,偏偏取来小刀凌迟片片割肉,恋恋贪生,贪欢,通体流血却不致死,只是再多看一眼,多碰一下,多讲一句话都是逼近于死。
褒曼才不会开心于她与前夫继妻的儿子相处。
沉圆觉得姐姐攒着空前的力气,手往外推,身向后退。他们骤然拉开好大的一段距离,这给他一种破碎的预感。怀里变空的过程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