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边,岑迦看过去时他正落下一次竖叉,闪活得刺目。
他脚尖都像是在白糖里蘸过的,走过来时轻盈又稳健,可比不过岑迦翻相册的手快,“致17级现代舞一班沉圆,”她小声念着两本扉页上印的名字,“这个呢……致17级现代舞一班施嫣?好啊,合着是把你们当同居人寄一家来了,还让我去给你们取?”
她恨不得就要抱起那砖厚的大版相册去砸沉圆的脚,他却半蹲半跪地靠近过来,脚背血管都蜿蜒出胭紫的阴翳,脚趾缩缩得像试探地盘的小狗圆尾,他莫名的渴,“不是的,是施嫣姐家附近的快递点有一阵子不营业了,我们住得近,她才拜托寄来我们家,到时候她上门来取。”
岑迦拿相册角抵住他的下巴尖,硬质的书板化成一具缠绵凶器,要把那样薄的皮肤割出血般陷进去地下滑,喉结被磨得轻颤,带出散在水里似的虚弱的红,绽开的血丝又娇嗔着粉意,皮肉透薄得能够看见内部的玻璃骨架,硬角在两块锁骨根簇起塌陷的颈窝静止、安放。
阳光好得像讯问室聚焦到嫌疑人脸上的大灯,白惨惨,又将他沐浴一种奇异的温暖里。
她审他,“施嫣姐?叫得好亲啊。你们同学是不是都把你们当作一对?”
好像说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