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开他。
陈淇汤快要怄到跳脚,“岑迦你有病啊”还没喊出来,就被岑迦一个“嘘”的手势飞快塞回去,她眼噙着点冰冷的笑,示意他去看远处的沉圆,“那家伙在那里看着我们呢。”
“那你——”
“他喜欢我,喜欢得要死,”像是在说滑稽笑话,岑迦兴奋得眉毛都要飞挑起来,是推倒一座复杂迭迭乐的坏孩子,“陪我演出戏吧,陈淇汤,他妈让我不好过,那我就让他难过啦。”
查体顺利,结束得早,可门铃声催促得宋春徽要患耳鸣症。
她一开门,儿子就跌跌撞撞地扑进来,脸色泛白得她一时间要去翻药箱里的哮喘喷雾,被他按住手,察觉到他手心横截着很长一道沟壑,陷进肉里,“姐姐、姐姐等下回来。”
她给他拍背,可他像受惊的猫一样逃开,鞋都来不及换,“哎,我刚擦的地——这孩子,丢了魂吗这是。”她取来围裙,心说可别是岑迦又翻新花样儿欺负他了,可怜见的。
不能,她转念一想,比起从前动辄就要伤要死的,岑迦对圆圆已是再平和不过了,只要不害圆圆,她被说多少刁毒的话也没关系——至少岑迦有一部分在这几年的生活里成长了。
前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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