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地板
跳舞的人哪怕跪下去,脊背也挺得极漂亮。
月色透过两片窗帘布间的缝隙滴成一线,像从跷跷板高的那端幻银蜿蜒地淌下来,蛇行在沉圆的后颈,注进衣领盖住的皮肤阴影里。
岑迦低头看着他,只看见下巴尖照得小小一块贝壳白,也许他血管里流的是碾碎月亮泡的酒,被这样照着也恍惚地发着光。
好漂亮。
她微笑,也许是她长这么大第一回意识到沉圆长得漂亮,可这样漂亮的人却只能跪在她脚边,呼吸都因她的沉默而不敢振荡,被她驯养。
她说,“你硬了。”
只是用陈述此时环境温度的语气,她揭露出他难做主的身体反应,沉圆羞耻地颤抖起来,指甲敲在木地板上发痛,“对,对不起……”
“这有什么好道歉的,”她出奇地宽容起来,用鞋尖轻轻踢下他的膝盖,“帮我脱掉鞋子吧,圆圆。”
她穿的是当时在女学生间很流行的圆头玛丽珍皮鞋,倒不会暴露她的太妹本性,鞋形乖憨地露出一截脚背,不会让人联想到性张力。
沉圆不顾手会沾上鞋底的尘泥,手掌就托起鞋跟,手指止不住地微颤着,解开了那横在脚背上的链带,一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