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投射进来分割出一截截的阴影,岑迦拖着他的手,路狭长而光线幽微,他的影子追赶着她的,一起走向更黑更深的地方。
沉圆住的是独寝。
门开阖,窗帘因闯进来的晚风而鼓动起来,又很快得垂直成从前的形状,沉圆想去开灯,可手被岑迦制止住。
他不解地看向她,“姐姐?”
“跪下,”她的声音在黑暗里平静得逼近温柔,和从前不一样,她鲜少有情绪如此平稳的时候,可沉圆觉得这些话落到地面,烫到像在他脚底纵火,“你没有想和我保证的那样乖。”
“我要罚你。”
沉圆眼眶一酸,几乎是膝盖绵软地弯曲,着地。
地板很冷很硬,原来没有失火。
他看见了。
姐姐一露面在舞房门口时,他就看见了。
天知道他是怎么克制住没有当即跑过去抱住她,又是如何当施嫣挨得那么近时,明明大半边身子都僵掉,结起细密的鸡皮疙瘩,却一下不躲。
我是故意的,罚我吧,罚我吧。
姐姐。
是我活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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