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岑迦的妈家里父母都走得早,她哪里体验过隔代亲,岑周川常常觉得她被养成这样的坏脾气,做父亲的亏欠诸多,宋春徽懂他的难处,说不如和沉圆一起去看外婆,也让老人家疼疼这个外孙女。
“我哪——”尖促的话还没喊出来,岑迦喉咙里就像塞下一颗浑圆核桃,硌得她将接下来的句子硬生生吞咽下去,她哪里好意思说,我哪拼命学习了,你这么说我都不信。
只好低下头去盯两端下意识抵着磨蹭的脚尖。
沉圆外婆家在乡郊地带,最好不过的养老田园风光,僻静得很,要颠簸坐上叁四小时长途旅车才能抵达,岑迦看车窗外沿路变得稀疏的楼厦车流,直觉有变形计交换人生的荒诞感,她才不愿体验湖畔旁柳树边,想想即将沾在鞋底的泥就恨不得当场跳车。
她哗地将车窗拉过。
沉圆坐她旁边,两个挤挨在一起的小小卡座,他腿上还放一个上层装不下的岑迦的行李袋,露出来的胳膊肘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手臂,也许是车内空调温度太低,他能感觉到继姐光滑皮肤上浮凸出的小粒的鸡皮疙瘩。
被父母送上车后岑迦就不再与他演姐友弟恭的戏码,憋着嘴连手机都不愿去看,满心都是身边人那晚的荒唐事,越想越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