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硬着头皮去接个人也不是多难的事。
岑迦高二了,到最该把书本嗑透的年纪,她成绩依旧很差,岑周川恨不得除了体育每一科都为她报班补习,她糊弄着学也学得晕头涨脑,好不容易准她一个周末的假,却通知家庭活动,去探望继弟。
她立刻提出自己可以不去,结果被岑周川微笑着收走了辅导材料的参考答案,说那你做完多少多少套题,回来时别让我查出和搜题学习软件一样的答案——实在高估她了,她可是不会另辟蹊径解题的。
她只好来。
来都来了,接个人又不能掉层皮。
那天天很冷,她小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攒些热气在嘴边,鼻尖冻得发红,把门前的积雪踩成脏脏的一团,和朋友的对话框里输入得慢吞吞,因为手指被冻成十只萝卜头——“妈的,慢得像死在路上一样。”
不等对方回复她就把手机揣回兜里,一些诅咒挤到嘴边,又被刮过的冷风吹碎。
沉圆来到店门口前就看见他日思夜想的姐姐。
她对他总是阴着脸,如今却怪冬天作祟,她的脸颊变得红扑扑的,搽了胭脂般,居然有点放学后等待男友的日剧女主角的错觉。
施嫣用胳膊肘戳戳愣在原地的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