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耸着肩咔嚓咔嚓地开锁,沉圆站在她身后,看她细伶的胳膊为旋转孔眼而劲劲儿的,才意识到原来他心里拦路神般可怕的继姐也是个力量有限的小孩,手指戳戳就要穿透的纸老虎。
岑迦说,“进来。”
她的钢琴就这样嚣张地占据了这样大的空间,琴身漆光非常漂亮,被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照得几乎有一种通体淌蜜的错觉。
分明是优雅的事物,不知是不是贴了她的标签,竟显得像一口棺。
除了钢琴与琴凳岑迦几乎未再在房间内摆放什么物件,如此空旷着,甚至有一种微妙的时空静止感,没岑家到处浓烈的硝烟味,可暴露的视野却突然令沉圆觉得无处落脚。
姐姐在这里,沉圆就觉得无比逼仄。
“你不是想要这间屋子吗?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胆小鬼模样?”岑迦径直走到钢琴旁,支腮斜倚站着,小腿线条被延伸得曼妙,她很白,一看就是富人家养的没摔打过的孩子,小腿肚甚至被阳光照得发透,粉润润地焕着光。
可她接下来补充的话远不如她的小腿那样可爱,讥笑的意味很浓,“怎么啦,不敢,还是你也有数自己不配和我抢地盘啊?”
沉圆不知在心里捏了几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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