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脚趾都躲在鞋面下蜷缩起来。
汗密密渗出来,她摆驾回宫的气势顿时削弱大半。
沉圆让宋春徽回家,说他和姐姐在这能照顾好爸,妈妈放心回去休息,不是还要煲汤给我们喝嘛。怕着岑迦觉得她讨嫌,宋春徽终于被说服,一步叁回头地离开了病房,说好晚上再来换班。
独立病房里少了个人,明明空间更大起来,岑迦却觉得突然更拥挤了——她出国前沉圆就比她高出一大截,现在更是长得愈发高,在舞蹈演员里算突兀的存在了,再也藏不进群舞里,而要做最吸睛的首席——她低头装作翻病历,想躲过和他对视的机会。
她再怎么盛气凌人,他们毕竟睡过,还强行带着亲缘关系,再碰面不免叫人尴尬。
沉圆看着她的发顶,发缝这些年养得很好,逐渐蓬密丰盈起来,不像小时候枯草围着好宽一道,他笑笑,医生的字写得和鬼画符似的,姐姐装什么行家,还看得一本正经边翻页边点头啊。
“姐姐,你跟我来,”他礼貌地绕过她,打开盥洗室的门,理由也编造得很可信,“要给爸爸擦洗身体了,我自己顾不过来,你帮我准备一下水好吗。”
他从前如果拜托岑迦帮忙,岑迦注定会眼皮不抬一下说“你还有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