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回低头看着抓在手腕上，这只白皙修长的大手。
她摸了下眉毛，“我以前特别喜欢画你的手，我觉得你的手长得比罗丹雕得还要鬼斧神工。”
叶祺不明所以地望着方回。
“你知道吗？”方回无声地笑了笑，“我画画有一个习惯，就是一边画一边销毁。”
“因为隔一段时间我再回头看以前得意的作品，也还是会觉得难以入目。”
方回伸出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掰开叶祺的手指，“你现在就像被我撕掉的画。”
每次再看都只会想起自己当时的愚蠢。
方回走得干脆，甚至没注意到叶祺瞬间暗淡的眸色。
其实当时方回得知他和李初亭那些渊源的那一晚，说得可比现在难听多了。
但叶祺远没有现在受触动。
所以方回现在不仅是嫌他皮囊不好看了，还视如敝屣。
……
第二天一清早，方回就带着方冀拎着行李箱换了家酒店。
方回带着儿子在市内景点逛了一圈。
晚上方回带着方冀在商场买衣服。
方回带着黑色框架眼镜和鸭舌帽，打扮得并不像之前醒目张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