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母亲谁也没有告诉,只是在半年后跟父亲离婚时,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语气说:“你跟我走,我们去其他地方,你这辈子都不许再去找叶潜。”
他同意了。
父亲的权利和财富都高高在上,自然能带给叶潜最好的生活,一个没有他的生活。
后来的江忍似乎恢复了正常,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,他开始社交,跟朋友外出,交了女朋友。母亲很是欣慰,开始忘却也好,自我麻痹也好,她的疑心确实日渐减少,以至于最终她能毫无顾虑地跟父亲复婚。
只是……
母亲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女人,因为对“正常”太过渴望,她似乎从不曾留意过江忍的变化。
他开始内敛,因为内敛是必要的伪装。他学会了少言和微笑,以至于每当被思念折磨到无以复加的时候,他会沉默,面上却仍是笑着的,活像个小丑。
直到他发现了叶潜的梦游症,她毫无防备地缩在自己怀里,叫着自己的名字沉睡,他在黑暗中像个贪婪的野兽一般放肆地盯着她看,久久舍不得离开。
江忍良久以来第一次失态了,他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,都止不住身体的颤抖。那是兴奋带来的颤抖,这让他恶心,又绝望。